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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,《习近平关于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论述摘编》一书由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。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,家庭的前途命运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。
党的十八大以来,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家庭文明建设,努力使千千万万个家庭成为国家发展、民族进步、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点,把实现个人梦、家庭梦融入国家梦、民族梦之中。
老一辈革命家之所以伟大,不仅在于他们为共和国的创立鞠躬尽瘁,为国家的建设和发展呕心沥血,同样在于他们及其后人精心培育的良好家风。低调,清廉,普通,守法,自立,诚实,正直……
为纪念建军95周年,红船编辑部与雪松控股集团旗下雪松公益基金会共同推出“家风故事栏目”。雪松控股集团作为优秀民族企业代表,秉承“坚守实业兴中国,创造价值报社会”的初心理念,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并投身于公益事业。
“家风故事栏目”,邀请老一辈革命家及革命烈士的后人们,娓娓讲述那些令人动容、心生敬仰的老一辈革命家的家风故事,通过文字、图片、音视频等多种方式以飨读者。
“有苦不说、有怨不报、有气不撒,有了困难,我们自己咬牙坚持;有荣誉我们不去争。父亲没有军衔,没有军职,没有各种纪念章,没给我们留下车子房子,只有一颗对祖国、对人民、对革命事业的一颗赤胆忠心。而我的妈妈更是如此,她就这样坚持苦苦等了一年又一年。这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隐蔽战线战士的家风。”刘光典烈士之子刘玉平在接受红船编辑部采访时说道。
“1949年,父亲去了台湾,母亲才26岁,从此便独自拉扯着我们三个孩子长大,直到32岁那年,因病逝世。”那年的刘玉平,刚满7岁。但母亲身上传递出的咬牙坚持、没有任何埋怨,以身作则地影响了他的一生。1950年,组织安排刘光典赴台湾取回情报,担任交通员。父亲先赴武汉,后到香港,再下台湾,担心妻子无法联络到自己,刘光典寄来了一封信:我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做生意,顶多一两年就回来。如果你们找不到我,我那时候会用刘芳这个名字登出《寻人启事》。两年的期限一到,母亲王素莲便迫不及待地让大女儿去买报纸,“姐姐每天都抱来各种报纸,在《寻人启事》那栏翻来覆去地找‘刘芳’这个名字,但一次也没找到过”。冬天大雪纷飞,夏天雷雨交加,许多个漫长的夜晚,王素莲拖着重病,独自幻想着门突然被打开,高大英俊的丈夫终于回来。四年的幻想,伴随四年的幻灭,没有等来丈夫,却等来丈夫疑似“叛变”的消息。为更容易监视刘光典一家,王素莲带着三个儿女,被迫搬进了北京市北新桥王大人胡同观音寺21号院,小院东侧的十平方米小屋便是住处。“组织什么也没说,但我们的居住条件一下从天上掉到了地下,院子破败不堪,生活费也很少给了,母亲就感觉出了大事,家中也不再像从前那样,变得少有人光顾,我们变卖家产,日益穷困。”承受着精神和身体双重压力的母亲一病不起,哥哥姐姐均要上学,时年6岁的刘玉平便担当起了照顾母亲的重任。“我哪里会做饭,医生叮嘱不能放盐,我就用白水熬点儿粥,做得很难吃,母亲本身没有胃口,饭就吃得更少了”。即使生活潦倒至此,但刘玉平从未听到母亲有过半句怨言。到了1955年10月,没有等到丈夫归来的王素莲,留下三个孩子,于北京同仁医院逝世,年仅32岁。“我母亲一直默默忍受着各种困难,在一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的隐蔽战线的战士的背后,默默支持着他的工作,等待着他的归来”,刘玉平有些动容,“所以我的母亲同样是为了祖国的统一,台湾的解放,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。我永远感谢记住我的母亲,她不但给了我生命,还给了我信仰,教会我坚强。”母亲逝世后,刘玉平姐弟三人,开始长期找寻父亲下落。终于,1991年,春节前的一个晚上,父亲所在单位的几位同志,将刘玉平姐弟三人召集到一起,正式传达一重大消息:刘光典于1949年全国解放前,为了台湾的解放,离开妻子儿女奔赴台湾从事地下工作,后被叛徒出卖,不幸被捕牺牲,年仅37岁。在组织安排的盛宴上,刘玉平的姐姐不住流泪,但他自己却是欲哭无泪,“这么多年,无论遇到什么,有多难过,我都很少掉眼泪,不流泪,不屈服,我就是这么一个性格,有些文章说我掉眼泪,那都是假的。”同样,在不断寻找父亲足迹的过程中,一个有气节、坚毅的伟岸形象跃然于纸上,这让刘玉平很自豪,也愈发向父亲看齐。1946年,刘光典加入共产党,出于情报工作的需要,刘光典将多年积攒的四十余两黄金全部捐献给党,“我母亲听到父亲要把这么大一笔钱捐献出去,毫无怨言,她相信自己丈夫做的工作是为了党和人民。”1949年5月,刘光典再次面临重大选择。为能在1950年成功收复台湾,组织安排刘光典赴台湾取回情报,担任交通员。但另一方面,新中国即将成立,一家子终于能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,此番赴台必定凶多吉少。常年随丈夫在外奔波,时刻面临生命危险,好不容易即将安定,丈夫却要远行。作为一个身患重病、家有三幼子的女性,王素莲虽深爱丈夫、需要丈夫,但了解丈夫志向如她,这次也一如既往,选择深明大义。“临行前一晚,我母亲默默给我父亲收拾行李,把衬衫洗得干干净净,叠得整整齐齐,第二天一早,一辆小车把我父亲接走了。从此以后,母亲就拖着重病,带着我们三个孩子,在家中苦苦等待着丈夫归来。”刘光典赴台后,组织对其一家子颇为照顾,“我们搬到一个条件非常好的四合院儿里,家对面就是刘伯承元帅的帅府,每个月给我们送很多钱,根本花不完,母亲就买成了抗美援朝的债券。”邻居家新搬进了一位孙姓女士,大连人,来北京读书。一次王素莲看到孙女士在屋檐下哭泣,一问才知,孙女士生活颇为窘迫,王素莲便笑着承诺道,“我来照顾你”。在王素莲的帮助下,孙女士得以继续在北京读书、毕业,直至成家、立业,慢慢失去了联系。“直到前几年,《北京日报》用两大版面登了我父亲的事迹,孙女士看到了文章,发现刘光典与王素莲的孩子还在北京,就让她的女儿找到了我,我这才得知这段往事。”几经辗转后,2017年,孙女士之女终于找到了刘玉平。“我们在一个咖啡厅里见面,她眼泪汪汪地告诉我,她母亲让她来表达谢意,说如果没有我母亲当年对她母亲的照顾,可能就没有现在的她。”记事起虽从未与父亲谋面,但在亲人的讲述中,刘玉平得知父亲对待长辈颇为孝顺。“他什么事儿都得跟我奶奶讲,我奶奶不同意的事儿他不干,而且他挣的钱经常给我奶奶花,他对岳父也很好,看到我姥爷穿的鞋不好,便给我姥爷买了双皮鞋,那个时候的皮鞋可不便宜。”1949年平津战役,刘光典将情报带到了大连,大连恰好是他的老家。送完情报后,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刘光典,给老家的人带了不少礼品,还带来一部电影放映。那次的电影是“保尔·柯察金”,“老家的人印象都特别深,因为放到一半,电影就断了”,刘玉平笑到,“我父亲就和乡亲们讲,他是跟着毛主席、朱总司令干革命的,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找他。”刘玉平和哥哥姐姐一起,连续十余年资助着广西一位穷困学生,除了每月资助生活费,他们也先后赠与了学生三台电脑,对方也不负所望,去年考上了山东大学考古系的研究生。“尽我们所能,帮助有困难的人,做一些善事。因为我们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人,所以我们今天也要这么做。”程序编辑:朱向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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